葉玄睜開眼睛,一縷微光透入眼簾,對映出一個身著黃色蟒袍男子身影。
男子緊緊地抱著他,眼中的激動與喜悅如潮水般湧動。
葉玄卻很不適應,被男的抱著,心中莫名的膈應。
他試圖掙紮,但驚訝地發現,自己竟然身處在一個嬰兒的身軀中。
重生?
葉玄震驚,讀過無數關於重生的小說,冇想到,發生在自己身上。
他打量著眼前這位儀表堂堂的年輕男子,一股威嚴與尊貴的氣息撲麵而來。
難道,這便是他這一世的父親?
“你們退下吧。”
男子淡淡開口,聲音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兩名妙齡女仆恭敬應答,退出了房間。
葉玄環顧西周,隻見屋內寬敞奢華,每一處細節都透露出古樸而華美的氣息。
床鋪之上,鋪著一張巨大的毛皮,顯得極為氣派。
毛皮上躺著一個絕色少婦,正滿臉汗水地看著他,眼中滿是疼愛與關切。
“兒子。”
黃色蟒袍的男子抱著他走到床邊,輕聲對少婦說道。
少婦急切地問道:“體質如何?”
男子輕歎一聲,道:“暫時看不出。”
少婦眼中閃過一絲失落,但隨即溫柔地看著葉玄,輕聲道:“我們的兒子在胎中就受了傷,雖吃了不少天地靈物,但隻是彌補了少許。”
女子說完,起身披上華貴的皮草,與男子一起走出房間。
葉天行夫婦沿著走廊向外行走,兩側每隔幾米就有一名身穿黑甲的護衛守衛著。
兩人來到一個巨大的平台,下方數十名將領紛紛跪下,整齊雄壯地喊道:“恭賀王爺,喜得小王爺!”
小王爺?
葉玄心中一動,這一世的地位似乎不低。
前世被世家子弟挖了牆角,如今自己卻成了世家子弟。
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豪情。
然而,一道不和諧的聲音自下方傳來:“小王爺?
叫的太早了吧?”
葉玄循聲望去,隻見一名身著藍色蟒袍的男子緩緩走上平台。
那莊重的蟒袍與他陰柔的氣質極不相符,給人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。
葉天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冰冷。
葉玄也感受到了這股冷意,心中暗暗警惕,看來這小王爺,也不安穩。
威壓如狂風驟雨般席捲而出,葉天行怒視來人,沉聲道:“鎮西王,你未免管得太寬了!
莫非葉某的家事,你也要插手不成?”
來人正是鎮西王林海,他一身藍袍,氣質陰柔,言行間充滿了詭異的笑意。
此刻他冷笑連連:“鎮北王的家事,我自然不敢過問。
隻是這王位世襲,需經過體質測試,方能確定繼承人。
地級以上的體質,乃是皇朝的規矩,鎮北王不會連這都忘了吧?
還是說,你己經不把皇室放在眼裡了?”
鎮西王與鎮北王素來不和,他這番話充滿了挑釁的意味,更以皇權為後盾,意圖打壓楚天名。
一時間,眾將領皆是麵色不善,眼中閃過怒火。
“小王爺資質非凡,豈容你質疑!”
將領們低吼著,聲音如同戰鼓般迴盪在青石平台上。
在他們心中,葉天行是皇朝第一高手,王妃更是清玄宗的聖女,兩人的結合無疑是天地間最為璀璨的星辰交彙,他們的後代自然是人中龍鳳。
然而,林海卻是不以為意,他陰冷地笑道:“資質如何,可不是你們說了算。”
鎮西王林海在皇朝中地位顯赫,僅次於葉天行,他的武道修為亦是深不可測。
此刻他微微瞟了一眼那些將領,眼中閃過一抹不屑。
一股強大的氣勢從林海身上湧出,狂風驟雨般席捲而來。
站在前排的將領在這股氣勢的壓迫下,竟是齊齊退了兩步。
他們驚怒交加,紛紛抽出短刀,擺出了戰鬥的姿態。
“還不收起武器。”
葉天行聲音中充滿了威嚴。
將領們雖然心有不甘,但聽到命令,還是整齊地立正。
林海心中冷笑不己,他今天前來,本就是來挑事的,並非真心來賀喜,隻是想試探一下葉天行的底線罷了。
就在這時,一道威嚴的聲音從內殿傳來:“林海,今天是我孫子出生的大喜之日,你是來賀喜的還是來挑事的?
若是賀喜,歡迎之至;若是挑事,老夫奉陪到底!”
說話之人,正是皇朝開國元勳,葉天行之父,葉名山。
在東海皇朝有著極高的威望。
林海臉色頓時一變,心知在葉名山麵前,自己還是得收斂一些。
“老王爺言重了,家父聽聞老王爺喜得孫子,特地讓我來賀喜的。”
林海拱了拱手,臉上露出了一絲假笑。
“既是賀喜,那便罷了。”
葉名山淡淡地說道,“孩子剛出世,經不起鬨騰。
今晚在鎮北殿擺宴慶賀,大家先退下吧。”
“是!”
將領們整齊地行軍禮,整齊有序地退下。
林海看了一眼葉天行夫婦,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,轉身向鎮北殿走去。
李飄雪看著林海的背影漸行漸漸遠,眼中閃過一絲寒芒。
她轉身對葉天行說道:“當初偷襲的黑衣人,恐怕與他脫不了乾係。”
葉天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,低頭看著懷中的葉玄,輕聲說道:“我的兒子,豈容他人傷害?
天涯海角,定讓他永無安寧之日!”
葉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,這父親,不僅護短,而且還是個狠角色。
有這樣的父親,必定能夠活出精彩人生。
星辰點點,鎮北殿的賀宴歡聲笑語,終在深夜的寂靜中落幕。
葉天行夫婦踏上歸途,夜幕如墨,星光閃爍。
葉玄揉了揉朦朧的睡眼,仰望那繁星點點的夜空,心頭一陣茫然。
他竟在熱鬨之中悄然入睡,錯過了那大殿內的種種精彩——樂師們奏響的仙樂,舞女們飄然的舞姿。
隱約他聽到父母給他取了一個與前世一樣的名字:葉玄。
李飄雪的聲音卻帶著怒氣打破了這夜的寧靜:“你竟在賀宴上宣佈讓兒子十歲便參加試煉?
你可知他先天不足?”
葉天行神色堅定:“要繼承鎮北王之位,試煉是必經之路。”
李飄雪怒了,聲音中帶著急切與擔憂:“你是第一強者,可兒子呢?
他若有隱疾,我們該如何是好?
我寧願他一生平安,不願他涉險。”
說完,她憤然轉身,走向臥房。
葉天行無奈地歎息,他的目光深邃而堅定:“你不懂,葉家的子孫,必須擔起這份重任。”
葉玄在懷抱中,聽著這一切,心中觸動,母親看似柔弱,護犢之情更甚。
鎮西王府的府邸內,卻是另一番景象。
林海如綿羊般恭敬地站在那兒,目光不敢稍移。
上首的林立,則像一頭狡猾的狐狸,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。
終於,林立的聲音打破了沉默:“關於那小孩的體質,你試探得如何了?”
林海小心翼翼地回答:“父親,我按照您的吩咐,用那塊靈玉接近了那小孩。
靈玉毫無反應。”
林立的聲音中透露出疑惑與興奮:“毫無反應?
這靈玉雖不能與測試體質的先天靈石相比,但若是體質強橫,至少也會有所反應。
莫非……那小孩真的是凡體?”
想到這個可能性,林立的心情變得激動起來。
鎮北王府一首是他們的心頭大患,如果鎮北王的子孫真的是凡體,那麼皇室自然會更加傾向於支援他們。
葉玄又一次從沉睡中醒來,他感到有些鬱悶,嬰兒期的他似乎完全無法掌控自己的睡眠。
他心中充滿了疑惑與迷茫,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重生在此,吳倩、**天的身影在腦海中揮之不去。
然而,這些思緒並未持續太久,葉玄又一次陷入了沉睡之中。